折枝记 第18节(3/4)

净。

然而这次她等了许久，却一不见白团闻香而来的影。直到询问了琥珀，得知方才见一白影窜了去，阿素才真有些着急起来。今日府中宾客众多，若是跑丢被人捉了去可如何是好。

天终于黑了去，阿素一面轻声唤：“阿狸？”，一面提着风灯沿着小径向两面矮树丛中找寻。阿狸便是她给白团起的名字。

附近有一杨树林，上面住着一窝叽叽喳喳的喜鹊，白团经常在树呲着牙望，似乎对那些鸟儿极兴趣。只是那里距北苑不远，阿素远远见曲环绕的宴厅中一片灯火通明，隐隐有乐声喧嚣传来，夜宴已开，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。这般想着，阿素犹豫了一瞬，向着那而去。

果然，她拨开一片枯枝，便见树一人，手中正拎着一个白影。

影影重重看不真切，白团在那人手中不知是死是活，阿素急切上前一步，面前之人转过来。

阿素一怔，竟是阿兄。

元剑雪左手着白团的后颈，右手中还拿着一个看不清的事，隐隐散发一阵阵香气。白团在他手中发着抖，极乖顺的样，又似乎被那事引，漆黑的睛可怜地盯着他的右手。

阿素仔细瞧了瞧，才辨别那是一只烧熟了的雀，不远一堆烧成灰烬的枯叶残迹也应正了她的猜测。阿素又望了阿兄腰间，蹀躞带果然悬着火折。

将这些细节联系在一起，阿素忽然明白，方才应是他不知用什么法捉了只雀，又引火烤之，用那香气诱了白团来。阿兄自小便经常与诸皇表兄们一同行猎，捉只狐狸自然是小事一桩，却不知他为何要这么。

见阿素迟疑望着自己手中的白狐狸，想接又不敢接的样，元剑雪将手中的小东西扔给她：“不过试一试，没想到你还真养着它。”

阿素忽然想起，她刚成了五娘的那天，是阿兄送她回赵王府，当时她便抱着白团，应是被阿兄注意到了。那这么说，他抓了白团，是为了引自己来？

像是想起什么一般，元剑雪忽然：“会养狐狸吗？”

他的语气有些伤，阿素想起之前阿兄答应过自己要捉一只狐狸来给她，抱着白团了。

元剑雪嗤：“好好的一个野，让你养成了家猫。”随后又：“少喂它吃|。”

阿素只望着他不说话，元剑雪也不兜圈，随手将雀炙扔在一旁，开门见山：“上次话未问完，这次好好说说清楚。

无人，阿素也正有几件事要询问，开：“你的伤，可好些了？”

元剑雪未料她先提起这件事，微微一怔：“已好了。”

见他嘴依旧没有血，阿素知他不过是哄自己，伤还未好便来赴宴，嗔视他一，元剑雪却：“多谢你的药。”

阿素一惊，这药是托三娘送去的，他如何猜得是自己？

像是知她疑惑，元剑雪轻声：“这雪莲生肌是九表兄府上才有的。”

阿素恍然，元剑雪低声：“次别这事了。”

阿素直觉他仿佛误会了，想解释几句，又实是说不清，只能糊应了，想起另一事，不由压低声音：“府中的甲胄，可都理净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