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剑 第88节(3/7)

说来师徒二人已是两百余年未见，阮慈在修行时，只觉得这二百余年不过是展而过，其中的枯燥辛苦本不足为，但此时想到和恩师亲友也有这许多年不见，又觉得时日已经很，不由得十分思恋，暗，“何僮事，可大可小，不知会否和山九国差使有关，不如我先关去恩师那里拜见一番……”

其实何僮的事，找吕黄宁便可，但王真人不曾束阮慈，她也被惯来，既然想见师父，那便是无事也要请见的，更何况有事？这念偶一兴发，刹那间便炽十分，竟想就此关，可不知如何，隐然间又觉得这般似乎于修行不妥，待要细捉应，却又是杳然无踪。便又将念打消，寻思，“常人说这应玄而又玄，在我来看，无非是无法看破气运因果那冥冥间的联系，就像是恩师为我演示时所见，我每一动作，在这世上都会有无数回响，既然此时已修到金丹门槛之前，那大回响，便可偶然落我耳中。想来便是此时去见恩师，恩师也会避而不见。但即便他不见我，我关这一举动，一样会对凝练基有不利的影响，就不知是应在了何方。”

“若是如此，只有闭门不，才是有利于凝练十二基，但我静中参悟无果，想要意修也没有时间灵，便是从剑中索取，也是连注灵炁都不到，这些全都不是途径，还有甚么是我没有想到的？”

再三寻思，终是想起一，便从腰间取一枚玉瓶，挲了一会，喃喃，“难……是应在此之上？”

这正是她在宝云海所取的莫名之，为此还承受了莫大痛苦，更是将法再淬炼了一番，阮慈当时对此本质全然不知，也曾好奇开查看，那玉瓶中空无一，仿佛莫名之只是她的错觉。此时重新取，却仿佛和此有了烈应，知此为自己凝练后三层基的关键，但几番开瓶看时，却又是空空。她心念徐转，暗想，“呼名生，这万的名字都是重要，在幻境之中，若是看破此境真谛、此真名，都会令其减少几分威能。或许，我只有猜到了此是甚么，才能启用。”

这不断滴落的莫名之，会是什么呢？阮慈将当时景象，几番回想，“涅槃祖得了青君银簪相助，已从虚中之虚回到了虚数之中，依我在灵远识忆中所见，修士死后，真灵还是未曾磨灭，只是会受到召唤，汇忘川投虚数，那所说的虚数，应该是一如海如渊之地，真灵去之后，便不会再回返。想要逃开这召唤，只能不断回，躲避投忘川的渴望，但祖之尊应当是可以抵抗这条规则，和青君一般，始终存在虚数之，在过去世中停驻。”

“但本方宇宙的过去世中，并没有涅槃祖，涅槃祖是现实之中的真灵，又因为韵屏障同时存在于虚实之间，她只能借助上使和清善真人的同时一击，从周天逃脱，此时应当是游在现实宇宙之中吧，对于祖来说，真灵犹在，她又曾是涅槃大的主，便是旧日宇宙的份，只要本方宇宙的大没有甚么改易，她想要重新合，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
这已是想远了，阮慈拉回思绪，思忖着涅槃祖当时带走了甚么，留了甚么，“她只带走了真灵，连基都留了，我想想，琅嬛周天是涅槃祖景天地，宝云海是玉池，恒泽天是玉池浪起时海市蜃楼一般的虚影，恒泽玉也是虚幻产，涅槃祖给我的，一定是她带不走，却又不愿被清善真人得到的东西，什么东西是祖和天真人都需要，也可以互相争夺的东西？法力么？不，不是这些，是……”

思忖及此，答案似乎昭然若揭，阮慈猛地轻呼，“是气运！”

“天也好，祖也罢，你争我夺，本质而言，全是宇宙气运！宝云海滴落瓶中的，乃是旧日宇宙携来，经由五行韵洗练，又还带有涅槃祖余韵，祖只怕无从占据的祖气运！”

随着她一语破，那玉瓶猛地一，竟有一白光从瓶中，犹如烈日殉爆，照彻天上地，刺穿府禁制，直通天云霄，便是连天小世界的大规则都无法遮蔽，在那空寂宇宙之中，琅嬛周天那灵气濛濛的障之上，亦是透亮影，向四面八方，无穷宇宙之中照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