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、利益是可以交换的(5/7)

并不理解他话里的义，再次问：“老田，你到底什么事呀！”

这时，田震才正经八百地跟他说：“治河工地已经火朝天了，但是人手张啊，所以，周书记让我来找你。”

早就跟周忠贵暗暗沟通的史祖军推脱：“治河工程确实重要，但是公社的五百兵已经派去了呀。是的，我这里也有一支大军，但都在搞农田基本建设啊！产方，每村一个，总共五百亩，需要多少劳力啊！”

田震抿着嘴，不不慢地问：“你这五百亩产方，要增产多少啊？”

“百分之十，这是指标，也是军令状，我立的！”

“好，我再给你加上百分之五！”

“你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今年冬季，你只要给我五百劳力，我就给你十吨氮，每亩四十斤，保你增产百分之十五！”

“现在到买不到化，你哪来的氮？”

“这你就别了，换还是不换？”

“增施氮，玉米增产百分之二十左右，这我知，可是……”

见史祖军犹豫，田震指：“治河工程的意义我就不讲了，你作为一个社，难看着治河工程拖延吗？”

“好，我跟周书记打个招呼吧。”当了社，急于表现的史祖军想到了产方的增产力度，思想总算扭转过来了。

就在田震等待史祖军回音的时候，一件突然的事让田震和史祖军开了碰车。

地区师专要办一个机要员培训班，给了侨乡公社一个名额，要求从在校的烈军属、残疾军人、战斗功臣和劳动模范女中挑选，经过文化考，田震的儿田亮和史祖军的儿史并列第一。史祖军找到周忠贵求，周忠贵又玩开了推手：“老史啊，这事你找我还不如找老田，他一谦让，你不就成了吗。”

史祖军来找田震，起始并不谈孩的事，而是主动提了化换劳力的问题，史祖军的反常，自然让田震想到了孩的问题，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耍自己，当即对史祖军说：“你主动提化换劳力，我当然兴，但是不能有附加条件。”

史祖军看瞒不过他，只好实话实说：“老田，你看我家祖祖辈辈没过文化人，你家田亮又是块读书的材料，将来考大学保准没问题，所以……”

田震却对他说：“我家老毕的脾气你不是不知，孩的问题我不能自己说了算，必须跟她商量啊。”

史祖军想了想，对田震说：“那好，你回家商量一，等有了答案，咱们所有的问题一块谈。”

很明显，他将化换劳力作为“所有的问题”打了包。

傍晚，田震回到了家里，毕克楠正坐在椅上用泡脚。他这次回来，并不完全是史祖军的缘故，在田震看来，儿田亮当机要员和考大学都可，但在这个节上，必须跟毕克楠通通气，最好是再征求一孩的意见。不料，他刚提起儿上学的事，毕克楠就暴躁地蹬翻了洗脚盆，怒瞪着他吼：“你还有脸提这事啊，从孩报名、考试，你到哪里去了！”

如果平时，田震起就走了，但现在他却忍了来，申辩：“我不是不关心孩的前程，因为亮亮的学习成绩摆在那里，当机要员、考大学都行。”

“你还有脸说！”毕克楠赤着脚站起来，手里攥着脚巾。“史祖军算什么？你当副队，他当通信员，你当区，他当，现今好，人家了你，你到了工地上。这回，他又拿着孩来叫板，你想退，我咽不这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