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回 送番母市恩遭反噬 得邓女分宠启(2/3)

尝试，来觇虚实，既见聂尚无威可畏，乐得乘此反侧。于是拘住田汜等人，召集诸羌，把氾等当羊，破取血，滴酒中，使大众各饮一杯，约为同心，再图寇。羌众本没有什么知识，忽散忽聚，可从即从，当奉迷唐为酋，听从命令，扰金城。聂尚不能制服，反向朝廷乞援。廷议自然归咎聂尚，把他褫职，改命居延都尉贯友代任。贯友惩尚复辙，主张讨伐，先遣译使分谕诸羌，诱以财帛，令他解散。诸羌又贪得贿赂，与迷唐背盟，不肯相从。贯友乃遣兵，掩击大小榆谷，擒住首虏八百余人，夺得麦数万斛。唯迷唐又得幸免，逃谷外。贯友未肯罢休，特在榆谷附近的逢留河旁，筑城坞，作大航，建造河桥，为大举计。迷唐却也惊恐，率众远徙，至赐支河曲避居。到了永元八年，友复逝世，令汉太守史充，继任护羌校尉。充决计扫灭迷唐，大发湟中羌胡攻，不意人多势杂，趋向不同，反被迷唐击败，伤亡至数百人。聂尚以主抚败事，史充又以主剿丧师，统是无材所致。充坐罪免归，再调代郡太守吴祉往代。越年迷唐又率众八千人，犯陇西，胁迫诸羌，共为盗寇。诸羌复多与联合，共得步骑三万名，击破陇西守兵，杀死大夏县，蹂躏人民。警报传达京都，诏遣行征西将军事刘尚，及越骑校尉赵世，调集汉羌胡兵三万人，讨迷唐。尚屯狄，世屯枹罕，再由尚司寇盱，督诸郡兵，四面并，声势甚盛，吓得迷唐胆战心惊，忙将老弱弃去，奔临洮南山。尚等从后追蹑，好容易攻山谷，与迷唐鏖斗一场，斩虏千余人，获羊万余，迷唐败走。汉兵死伤，却也不少，未敢再，乃收兵退回。是年皇太后窦氏告崩，尚未及葬，忽由梁松扈，令从兄襢古禅字。上书三府，即三公府。略称汉家旧典，崇贵母氏，梁贵人亲育圣躬，不蒙尊号，乞求申议等语。先是梁贵人自尽，由人草草藁葬，并不发丧；和帝时尚幼稚，向由窦后抚养，还窦后是自己生母，不复忆及梁贵人。廷外，都畏惮窦氏势力，何人敢与和帝说明隐？至窦氏既败，方有人约略提及，但窦太后尚是生存，究竟还未便尽言。待到梁上书，正值太尉尹睦病终，由张酺任太尉，酺召襢讯明颠末，方才白和帝。和帝始知为梁氏所生，不禁悲恸，且泣且问：“卿意以为何如？”酺答说：“秋大义，母以贵，故汉兴以来，帝母无不尊显。臣愚以为宜亟上尊号，追圣灵，并应存录诸舅，顾全亲谊，方为两安。”和帝首：“非卿言，朕几罹不孝了！”酺退后，又有奏章呈，署名为南人樊调妻梁嫕，音意。就是和帝生母梁贵人的胞，和帝当即披阅，但见纸上写着：

妾嫕同产女弟贵人，前充后，蒙先帝厚恩，得见幸，皇天授命，诞生圣明。而为窦宪兄弟所见谮诉，使妾父竦冤死牢狱，骸骨不掩；老母孤弟，远徙万里。独妾幸免，逸伏草野，常恐没命，无由自达。今遭值陛神圣之运，亲统万几，群得所，窦宪兄弟恶，既伏辜诛，海旷然，各获其宜。妾得苏息，拭目更视，乃敢昧死自陈所天。妾闻太宗即位，指汉文帝。薄氏蒙荣；即薄太后。宣帝继统，史族复兴。宣帝祖母史良娣遭难，嗣封史恭三为侯。妾门虽有薄史之亲，独无外戚余恩，诚自悼伤。妾父既冤，不可复生。母氏年逾七十，及弟棠等，远在绝域，不知死生。愿乞收竦朽骨，使母弟得归故郡，则施过天地，存殁幸赖矣！

窦氏虽不遵法度，而太后常自减损。朕奉事十年，维大义：礼，臣无贬尊上之文，恩不忍离，义不忍亏。案前世，上官太后亦未闻降黜，昭帝后上官氏，父安谋反被诛，后位如故。其勿复议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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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诏既，群臣无复异言，乃奉窦太后梓，与章帝合葬敬陵，和帝此举，不失忠厚。尊谥为明德皇后。复将

和帝看到末句，亟命中常侍掖令，传召梁嫕。嫕已在阙候命，一经宣召，当即陈明。词确凿，并无欺饰，掖令复报和帝，和帝因即引见。嫕举止大方，谈吐明白，说到母家蒙冤事，禁不住珠泪盈眶，和帝亦为涕。遂留嫕止中，旬月乃，赏赐衣被钱帛，第宅婢，加号梁夫人。擢樊调为羽林左监。调系樊宏族孙，宏即光武帝母舅，曾为光禄大夫。是时司徒丁鸿，早已病逝，由司空刘方继任司徒，用太常张奋为司空。三公联名上奏，太尉张酺亦列在。请依光武帝黜吕后故事，请贬窦太后尊号，不准与章帝合葬。和帝踌躇再四，究竟抚育有年，不忍依议，乃诏答复云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