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回 作《女诫》遗编示范 拒羌虏增灶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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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邓太后为母服丧，逾年乃毕，复因天时久旱，亲幸洛狱录囚，理死罪三十六人，余罪八十人，方才还。至永初七年正月，率命妇等往谒宗庙，与安帝献亲荐，礼毕乃还，诏省时二十三。古礼：“天祭宗庙，与后并献。”此时皇后尚未册立，所以母献如仪。待到安帝二十二岁，方册立贵人阎氏为后。阎氏母为邓弘姨，故得册立，后文自有代。唯屡年羌寇不绝，边警频闻，汉中太守郑勤，战死褒中，郑勤屯褒中，见前回。主簿段崇，与门史王宗原展，奋捍勤，并皆斗死。骑都尉任仁，援三辅，战无一胜，亦见前回。兵又不守纪律，乃由朝廷派遣缇骑，将仁絷归，狱死。护羌校尉段禧病殁，接替乏人，不得不再起侯霸，使他屯张掖，防御羌人。侯霸见黜，俱见前回。羌众转寇河，百姓多南奔渡河，络绎不绝。北军中侯朱，奉命率五营兵士，往守孟津；屯骑，越骑，步兵，，声，为五营。并有诏令魏郡赵国常山中山数，缮筑坞候六百十六所，分段御边。偏是沿边吏，多籍隶郡，不愿在外战守，纷纷请徙郡县人民，暂避寇难；朝廷亦得没法，乃令陇西徙治襄武，安定徙治，北地徙治池，上郡徙治衙县。这令一，四郡吏，当然大喜，急促人民徙居，自己也好避开虎。我能往，寇亦能往，岂趋避所能了事？无如百姓多恋居故土，不愿徙去，惹动官吏怒意，饬吏役刈去禾稼，撤去墙屋，毁去营堡，除去积聚，迫百姓移徙。可怜百姓离分散，颠沛旁，老弱转沟壑，妇女踬山谷，一大半送命归；只有一小半壮丁，还能勉支撑，随官徙，侥幸生存。比羌寇还要厉害。前征西校尉任尚，已经免官，再奉召为侍御史，击叛羌。至上党山，与羌众锋数次，幸得胜仗，羌众散走，河少安。乃撤回孟津屯兵，仍戍洛。俄而汉贼杜琦，及弟季贡，与同郡王信，聚众通羌，夺据上邽城，自称安汉将军，散布伪檄。汉太守赵博，潜遣刺客杜习，混上邽，枭得杜琦首级，还献郡守。赵博以闻，诏封习为讨侯，赐钱百万；再令侍御史唐喜，领兵往讨杜季贡王信。信等据住樗泉营，被唐喜一鼓攻破，斩首六百余级，信亦伏诛。唯季贡逃脱，奔依滇零。适滇零病死，零昌继为羌酋，年尚幼弱，未知大计，但使季贡为将军，别居丁奚城。这统是永初五六七年间的事。到了永初八年，改号元初，又了一个羌豪号多，为当煎勒诸羌总帅，抄掠武都汉中。郡有一蛮人，当前汉开国时，曾受祖恩诏，免输租赋，蕃息多年，因闻羌人屡扰汉中，所以奋然投效，愿为汉助。蛮俗好用板楯，与敌相斗，时人号为板楯蛮。这板楯蛮约有数千，与汉中五官掾程信会师，击号多，号多败走，退屯陇，与零昌合。护羌校尉侯霸，率同骑都尉贤，复掩击号多，杀毙二百余人，号多复遁。越年侯霸病终，即令前谒者庞参接任。参招诱号多，恩威并用，号多乃率众请降。参遣号多朝，蒙给侯印，使还原镇；参亦移治令居，专顾河西通，防御零昌。既而屯骑校尉班雄，即班

太守捕盗抵罪，赐她缣帛，依礼安葬，号曰贞义。举此可以劝节。后来尚有汉中人陈文矩继妻，表字穆姜，生有二男，前妻亦有四，文矩为安众今，在任病故，穆姜与诸携榇归葬。四以穆姜本非生母，每有憎嫌；穆姜却慈温仁，加意抚养，衣一切，比亲还要加倍。邻人语穆姜：“四不孝，可谓已甚，何不与之分居，免得受嫌？”穆姜答说：“我方以仁义相导，令他自知迁善，奈何反与分居呢？”邻人乃怀惭退去。嗣因前妻陈兴，遇疾甚笃，穆姜亲调药，昼夜探问，不厌烦劳。好几月始疗兴疾，兴方才悟，起呼三弟：“继母仁慈，自天授，我兄弟不识恩养，行同禽兽，虽母德从此益隆，我辈过恶，也从此益了！”使他自悟，方为善教。说着，遂挈三弟诣南郑狱中，陈母德，且述自己从前不孝，乞许就狱治罪。县令却暗暗称奇，往白郡守。郡守提讯四，四陈述如前，郡守乃劝谕：“汝等既自知不孝，革面洗心，此后可在家侍奉，格外孝谨，借赎前愆，既往不咎，权从贷免罢了！”四方相引归家，共至穆姜前跪，愿受家法。穆姜：“知过能改，还有何言？”说着，那郡中已遣吏至门，代为旌表，且免除全家徭役；穆姜率诸拜谢。嗣是兴等悉遵母训，并为良士。穆姜年至八十余乃殁，遗命薄葬，不得好奢，诸奉行维谨，见称乡曲。举此可以劝慈。这三妇的德，与曹大家相较，看似贵贱不同，行为互异；但试看古今妇女，能有几人懿言行，得如三妇？怪不得史册芳，推为贤媛呢！这且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