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回 救忠臣阉党自相攻 应贵相佳人终(2/4)

顺帝采用诩议，拜雄为尚书嗣又擢为尚书令。雄有犯无隐，所言皆明达政，顺帝颇知嘉纳，无奈为阉竖所把持，不能尽用，多半为纸上空谈罢了。孙程等十九侯，自恃功，往往上殿相争，不守臣节，顺帝已积不能容，当由有司仰承风旨，奏称孙程等悖逆，久留京都，必为大患。顺帝即诏令程等免官，徙封远县，促令就国。司徒掾周举，独向司徒朱伥言：“主上在西钟时，若非孙程等协力定谋，怎能承大统？今遽忘大德，苛录微疵，如或路夭折，转使主上滥杀功臣，贻讥后世！明公何不乘他未去，亟为上表转圜？”前劝李郃奏请朝后，尚有理可说，此时却替阉人解免，太自失资格了。伥沉：“今诏旨方有怒意，我独上表谏阻，必致罪谴，如何可行？”举又说：“明公年过八十，位为台辅，不乘此时忠报国，尚有何求？就使因言得罪，犹不失为忠臣。若以举言为不足采，请从此辞！”保全几个阉人，怎得为忠？怎能报国？伥乃如言上表，果得顺帝依从，还十九侯原封，不过遣使就国的命令，仍然照行。过了年余，复召还十九侯，后文再表。且说顺帝即位以后，尚未知生母何人，至永建二年夏月，方得左右陈明，乃知生母李氏，曾藁葬洛城北。当因生哀，亲至瘗所致祭，用礼改葬，追尊李氏为恭愍皇后，号园寝为恭北陵。已而司徒朱伥老病侵寻，不能任事，太尉朱却因事免官，顺帝乃太常刘光为太尉，光禄勋许敬为司徒。唯司空一职，自宗正刘授接任后，见四十二回。中经顺帝嗣，又换易了两人：刘授免职，另用少府陶敦；陶敦免职，又另用廷尉张皓。皓与许敬俱有重名，敬历任三朝，从未昵近贵戚，所以窦邓耿阎四族，迭起迭仆，士大夫辄被牵连，独敬素守清洁，毫不污染；皓为安帝废储一事，与桓焉来历等相率廷争，为士论所推重，见前回。至此擢为司徒，也是顺帝回忆前，特加倚畀。皓籍隶武，敬籍隶平舆，地以人传，毋容琐叙。

，实有王臣蹇蹇之节。周公谟成王之风，宜擢在，必有匡弼之益。臣非敢援引私人，实为国家一忠臣，以广言路，而成至治，伏唯垂鉴。

顺帝又征求隐士，闻得鲁人樊英，遁居壶山，屡征不起，乃更用策书玄纁，优礼敦聘。英尝习京氏易，京氏及京房见《前汉演义》。得通星算，善能推步灾异，远方人士，往往负笈从游。尝有暴风从西方来，英语门人：“成都市必有大火，非禳解不可！”说着，遂汲，向西去，并令门人记录日时。后有蜀客到来，传言某日大火，幸东方起一黑云，须臾大雨，火乃得灭。门人考证时日，果属相符，因此奉若神明。州郡礼请不应，安帝初召为博士，亦不就征，及顺帝备礼聘英，英仍然病辞。郡吏奉诏迫，把他载车中，驰诣京师，英称病笃，不肯舆。朝命连舆推，直抵阙廷，英尚偃蹇不拜。顺帝瞧着，却也动怒，作与语：“朕能生君，能杀君；能贵君，能贱君；能富君，能贫君！君何故敢慢朕命？”英从容答：“臣由天授命，命当死即死，陛怎能生臣？怎能杀臣？臣见暴君如见仇雠，朝尚且不愿，求什么贵官？平居环堵自安，南面王不易真乐，怕甚么贱役？陛怎能贵臣？怎能贱臣？禄不以，虽万锺不受，独行己志，虽箪不厌，陛怎能富臣？怎能贫臣？”倔语恰有至理。这一席话，说得顺帝无词可驳，怒亦渐平，乃令就太医，服药疗疾，月致羊酒。过了两年，顺帝复为英设坛席，令公车导阙中，尚书持奉几杖，视若宾师，英不得已退就臣礼，受职五官中郎将。未几又称病告辞，有诏命为光禄大夫，许得归养。朝廷遇有灾异，尝遣使质问，英所言必验；唯在朝应对，无甚奇猷，故时人或讥他纯盗虚声，不堪大用。独闻英家居时，偶然患疾，妻使婢拜问所苦，英必床答拜。颍川陈实，少从英学，免不得暗暗称奇，便向英问明答拜的原因，英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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