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篷姑娘(2/3)

奇奇怪怪。

王府门很冷清，莫说家，就是平时气派威严的大门竟都生了锈，那两座石狮磨得睛都快平了。

“什么老夫人，我不知。我只晓得这儿从来没住过人。”

斗篷姑娘摇摇，一双睛黑白分明，抬瞧着“吉祥客栈”的匾额，轻声说：“这儿以前……不是回堂吗？”

她拢了拢上的斗篷外袍，默默向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
斗篷姑娘又问：“怎么没的？”

“怎么会不住人，祖……老夫人不是一直在吗？”

说着话，距离太远，声音也就没再传到江淮耳里。

转前斗篷姑娘还默默地站在原地，动也不动。

日照西斜，走了不知多久，斗篷姑娘终于走到了恭谦王府门。

她涩声问：“都……没了？”

“回堂？那个老郎中开的药馆？”王二娘皱着眉，“唉早没了呀，这都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的事儿了。”

“那，葬在哪里？”

王二娘觉得自己今天很倒霉。

*

这姑娘，真的好奇怪。

斗篷姑娘听完，弯腰，与小孩儿的视线齐平，说：“你从什么时候知这里不住人了？”

小孩挠了挠后脑，轻声说：“什么是葬

心里这么想着，可她脸上不能表现来，王二娘端一张迎客的笑脸，抱着盆凑上前去一通歉，又问：“姑娘来住店？”

她真不是故意的，今早她难得想偷个懒，喝令自己的死鬼丈夫起来开门，自己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，刚端着走门，人还没清醒过来，眯着伸手将手里盆一倾，一盆洗脸哗啦啦泼去。

“你今年几岁？”

斗篷姑娘的脸白去，小孩的声音传到她耳中，分明听得一清二楚，但却又模模糊糊。

斗篷姑娘在门站了会儿，拉过一个路过的小孩儿，问他：“恭谦王府里怎么没人？”

小孩儿回想了，掰着手指说：“我不知，反正我从没见过这里有人。阿娘说了，这里面的人都没了，让我不要去玩。”

那条路王二娘认得，她偏想了想，似乎是恭谦王旧府。

王二娘被吓了一，她瞄一，是个披着黑斗篷的姑娘，脸儿蒙了张白纱，看不着面目。

小孩儿一衣裳细非常，看起来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公。小公戒备又奇怪地看着面前这个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女人，往后退了两步才说：“什么恭谦王府呀？这里不住人的。”

王二娘懒得理她，余光看了她几，她还是抬着动也不动，她啐了，心里骂莫名其妙，转了客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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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没的？”

在地上溅起珠，大珠小珠落到姑娘的脚边。

“七岁。”

斗篷姑娘没再问了。

王二娘看这姑娘不像是来住店的，语气就算不上好，不耐烦地挥挥手，说：“那姓张的老郎中死了，回堂这块地被他的赌鬼儿便宜卖给我，就这么没的。”

淡淡微光落，偏就半没沾到她上，她一黑衣静静立在无人的街，乍看之竟有些森森冷意，像个从坟里爬来的鬼。

小孩。

说着说着，他突然缩了缩脖，吐着补充：“阿娘还说，可不能到里面去，要是去了，会被大将军抓到牢里狠狠打，打来很疼的。”

王二娘回想了，说：“约莫五六年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