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去了。
二叔也无能为力,他说,娘亲向来执拗,要能劝早劝了。
她独自一人去了朔州城外的山院。
二叔的信里说,娘亲是自愿去那儿养病。
她说,一个人连字都写不好,遑论作人。
娘亲那时同舅父他们关係僵持,不好回去探望,她又想念,父亲知晓后,难得贴了一次,寻了地方置办宅
,让娘亲思乡时可以
住。
因为傅家庄便位在朔州城郊。
终于一次的信里,不是娘亲的字跡,是二叔的。
而娘亲的病,依旧时好时不好…
这么多年,我仍记着小时习字的印象。
当时山里白梅正开,我陪她住到谢,便教本家知
了。
山
冷,哪里合适休养——我一
儿也不信。
那些时日的午后,娘亲与我相,犹如寻常人家里的母
。
更何况…信上写着,我的父亲半儿没说不妥。
作为丈夫的男人亦是。
,但他从未居中协调。
但后来,我每次想起,只觉得无比怀念。
要个小孩端端正正坐
抄经,坦白说,可是一件难为又折磨的事儿。
只是,娘亲不好,后
来信渐渐少了。
娘亲知后把我唤去。
我从有记忆后,便开始学习许多事儿,包括习武,越到后功课越重,同娘亲连一面都难见到。
我一听,心
自我能晓事儿后,便开始自住一院,同娘亲见面时,更不能随意,总要隔着一儿距离问候。
而后达七年,我未曾
山,中间只能与娘亲书信往返。
娘亲待我,也总是淡淡的。
二叔来领我回去。我一次与父亲争吵。
而提请求的是娘亲自个儿,以父亲的
,必然不会亲自去看望。
可娘亲只去过一次,之后傅家两老重病,盼她回家看望,自是和解了。那宅便也搁
多年,好多年无人打理。
但这样堪称愜意的日,很快到了底。
一直以来,娘亲并不愿去讨好族中的人,所以族中许多宗亲,从不站在她的这边。
那时的每一日,我在娘亲屋里抄经,她会着人去燉一碗我喝的银耳羹,然后搁在桌边放凉,让我抄完一个段落,正好能喝了。
而在他俩成婚的第二年,娘亲冒着命危险生
我。也是同一年里,父亲因族中利益,迎
一个如夫人。
娘亲见到我,面上淡淡的,没有表现的太欣喜。
我写信给二叔。
尔后,她几乎不来信,即使写来,都是寥寥两三句。
父亲与一老拿
家规族规,要我即刻返回太沧山。
小时不懂,以为她不待见自个儿,但后来才察觉,她的冷漠不过表面。
作为嫡,所得的自是最好的,可也没有自由。
如此过了两年半,有一日师父似乎收了消息,神沉沉的让我
山,赶
去朔州。
娘亲若讲到兴,就会去取来书本,一页一页同我一块儿翻看。
但我知晓,她心里肯定是兴的。
因此,对于抄经一事儿,我渐渐不觉得厌烦了,甚至希望能多抄个几篇。
信里面说,娘亲已在年前离开本家。
作孩的年纪,其实半
儿也不能理解那些
理,但我丝毫不觉得无聊。
还以为她要责骂,却是让我以后同夫学习完,都去她屋里抄经。
大约心灰意冷,她原来就冷的也越发淡漠。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
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可大抵两人相似,写得信里的字句也是一样,寥寥可数。
开始练字时,握笔不稳,总写不好也不写,我更故意写差了,少不得吃上几回板
。
到我七岁时,父亲带我去了太沧山正式拜师。
她如今却要一个人搬到那僻静的山里…
不过,也是这份上的相似,虽只有隻言片语,但我能明瞭之中是有着关切的心意。
有时,她会问起我的功课,听我说些学习的事儿,或者同我讲讲她的收藏。她喜藏书,但大半留在傅家庄,嫁来之后才又重新收藏了一些。
那山院是娘亲嫁宁家时,父亲为她置办的。
他老人家无奈,放我山去探望娘亲。
娘亲生了我后,静养了好一段时日,便不顾族
那些琐碎。父亲娶侧室,自然没问过她。
在我喝着银耳羹时,她会坐在一旁,拿过桌上抄写好的经文,仔细审视,一边与我说解字里行间的理。
我知晓意思,能左右娘亲的只有父亲。
我恳求师父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