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心爱(5/5)

风皱了皱眉，只觉殿命如浮萍，归难定，圣上虽是天之主，可也终难随心所，便是再想护着殿，有些时候也力不从心。此时晓风再瞧镜中那月貌容，心中更多的却是忧愁思虑。

天大亮时秦诺带着人往那重伤女的房里去，门时众人候在屋外，只晓风跟着她走了去。

屋中燃着安神香，味得有些呛人。秦诺教晓风把香熄了，屋中侍候的婢女行礼后立刻将床帐挽起，一面挽一面冲里面：“姑娘，殿来看你了。”

开窗通了通风，屋里的气味淡了些，秦诺站在床前，看着抱膝倚在床角的人。

她脸上严严实实地缠着布巾，上的衣裳也厚厚实实，丝毫不。

秦诺知她这是为什么。女大多惜容貌，若面上有疤，不必旁人说什么，自己也要十分介意。更何况此女不只脸上有伤。秦诺曾见过她上的烧伤和刀剑落的疤痕，纵然都已经浅了，可那样多的痕迹布在这样白皙的肌肤上，难免教人心中发怵，心生惋惜。

这原本应当是个冰肌玉骨的人，却不知遇到何事，竟落得这个地步。

秦诺看着她，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，彼时相救，自己也只是教人多加照料，如今再见，方觉心中郁沉，难以平静。

“多谢殿救命之恩。”那女忽然缓缓开。

这是秦诺一次听到她开，这声音嘶哑破碎，像是琉璃坠地，锦帛撕裂，教人心中生无限怅惘遗憾。

“没事，江湖救急嘛。”秦诺刻意笑得轻松，也不着意去瞧她的面容，面对她时，言语和态度都很平常，不见嫌恶，也无同，倒渐渐让她放松来。

晓风一直跟在秦诺边，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床角女的上。旁的不说，此女份不明，万一她真的心存歹念，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
二人说了几句话，晓风便引着秦诺站得远了些。秦诺知晓风的心意，便也顺着她走到了一边去。

“冒昧问一句，姑娘姓甚名谁，家在何方，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。”

听着秦诺问话，那女沉默了一阵，方言答：“我是外域人，没有家人，没有故乡，今后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。若是殿不弃，我便留尽己所能报殿大恩，若是殿另有难，那我会立即离开，只要有机会，必会报答殿救命之恩。”

秦诺看着她的。

这双藏着说不尽的温柔和教人动容的痛楚和韧。目见其心，秦诺沉默了一阵，问她：“旁的就罢了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我……”她犹豫片刻，看着秦诺认真：“兰。”

“兰？”秦诺笑：“你既只愿说一个字，那我们今后唤你兰儿可好？”

她，目中尽是笑意。

“那你会什么呢？”秦诺倒是一儿都没客气，等这个叫兰儿的伤好了，她自会派活去，如此，兰儿也不必不自在，也能久久地留在这里，好歹算是有个安立命的地方。

“我略通医术，会些外域的土方，力气活儿也能，厨艺也说得过去，伤好之后，应当能与这位晓风姑娘过上几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