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不习土,运役勤瘁,咸有死亡之患。”
使“受百役者不
其国,兵备待事其乡;更不能,则静三分之二,吏役不
千里之外”,(参看第二章第一节。)此诚当时靖民之急务也。王羲之遗谢安书,论军兴以来征役及充运之弊,已见第十七章第三节。《魏书·
货志》言转运中州以实边镇之弊,见第二十一章第六节。又《杨椿传》:除定州刺史。州有宗
稻田,屯兵八百
。年常发夫三千,草三百车,修补畦堰。椿以屯兵惟输此田课,更无徭役,及至闲月,即应修治,不容复劳百姓,表罢之。有屯兵而转致劳民,尤见征戍之诒毒也。
兴筑之事,亦为劳民之一大端。齐之筑
城,事见第二十一章第四节。《北齐书·赵郡王叡传》云:先是役徒罢作,任其自返。丁壮之辈,各自先归。羸弱之徒,弃在山北。加以饥病,多致僵殒。叡于是亲率所
,与之俱还。
合州乡,
分营伍,督率监领,
弱相持。遇善
草,即为停顿。分有余,赡不足。赖以全者十三四焉。肯留意抚绥者,不过十全三四,况视之如草芥者乎?韦孝宽于汾州、离石间置城,事见第十六章第六节。是役也,征徒至十万。可见营建劳民之甚矣。
补吏亦为民所苦。宋武帝平江陵,
书:“荆、雝二州西局蛮府吏,及军人年十二以还,六十以上,及抚养孤幼,单丁大艰,悉仰遣之。穷独不能存者,给其
振。府州久勤将吏,依劳铨序。”《南史·张缵传》:为湘州刺史,解放老疾吏役,及关市、戍逻先所防人,一皆省并。此两事,可见与于役者,老稚,疾病,穷独,皆不得免焉。《梁书·良吏传》:沈瑀为余姚令。县南有豪族数百家,百姓甚患之。瑀召其老者为石
仓监,少者补县僮。皆号泣
路。自是权右屏迹。此可见为吏之困辱,故法令于其召补,每加制限。如宋武帝平江陵,命州、郡、县吏皆依尚书定制实
置是也。《孝武帝纪》:元嘉三十年,八月,武皇帝旧役军
,尝在斋
,人
犹存者,普赐解
。《梁书·安成王秀传》:为郢州,主者或求召吏。秀曰:“此州凋残不可扰。”此等皆见称为宽政。《谢方明传》:转会稽大守。前后征伐,每兵运不充,悉倩发士庶。事既宁息,皆使还本,而属所割害,或即以补吏,守宰不明,与夺乖舛,人事不至,必被抑
。方明简汰
当,各慎所宜。虽服役十载,亦一朝从理。东土至今称咏之。此又可见补吏之事,其中弊窦孔多也。
事有必待专技,然后能为之者,古人以此设工官。后世乃亦召民为之。逮其亡而役不免,而其业又未必能守之以世也,则遂变为杂役。王羲之与谢安书曰:“百工、医寺,死亡绝后,家
空尽,差代无所,上命不绝。事起或十年十五年,弹举获罪无懈息,而无益实事。何以堪之?谓自今诸死罪原轻者及五岁刑,可以充此。其减死者可
充兵役,五岁者可充杂工医寺。皆令移其家,以实都邑。都邑既实,是政之本;又可绝其亡叛。不移其家,逃亡之患,复如初耳。今除罪而充杂役,尽移其家,小人愚迷,或以为重于杀戮,可以绝
。(此又可见当时杂役之重。)刑名虽轻,惩肃实重,岂非适时之宜邪?”百工医寺而可以五岁刑者充之,其徒为杂役审矣。然有待专技之事,究非夫人所能为也,乃又别召民为之。如《南史·齐本纪》言:东昏侯大起诸殿,絷役工匠。《陈书·
祖纪》:永定二年,十月,大极殿成,匠各给复。《宋书·刘敬宣传》,言守宣城者,多调发工巧,造作
。《梁书·贺琛传》:琛启陈事条,
祖大怒,召主书于前,
授敕责之。有曰:“凡所营造,不关材官,及以国匠,皆资雇借,以成其事。”《陈书·宣帝纪》:大建二年,八月,诏巧手于役死亡,不劳订补。《魏书·
祖纪》:延兴二年,四月,诏工商、杂技,尽听赴农。《任城王澄传》:澄奏利国济民所宜振举者十条,六曰逃亡代输,去来年久者,若非伎作,任听即住。皆有专技之民,见役于官之事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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