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节 兵制(5/7)

保定元年，三月，改八丁兵为十二丁兵。率岁一月役。事亦见《隋书·货志》。胡三省《通鉴注》曰：“八丁兵者，凡境民丁，分为八番，递上就役。十二丁兵者，分为十二番，月上就役，周而复始。”《魏书·薛虎传》：为徐州。在州戍兵，每岁代，必亲劳送，丧者给其敛帛。《北史·房谟传》：转徐州刺史。先是当州兵皆僚佐驱使。饥寒死病，动至千数。谟至，皆加检勒，不令烦扰。以休假番代。洗沐、督察，主司亲自检视。又使佣赁，令作衣服。终岁还家，无不温饱。全济甚多。）伤夷亦许还本。（《魏书·祖纪》：大和十九年，八月，诏从征被伤者，皆许还本。）然役之每过其时，（《魏书·豹传》：为仇池镇将。兴安二年，表曰：“臣所领之众，本自不多。惟仰民兵，专恃防固。其统万、安定二镇之众，从戎已来，经三四岁；安之兵，役过期月；未有代期。衣粮俱尽，形颜枯瘁。窘切恋家，逃亡不已。既临寇难，不任攻战。”）甚有死于路者。（《魏书·裴骏传》：骏宣，于世宗时上言曰：“自迁都已来，凡战陈之，及军罢兵还之，所有骸骼，无人覆藏者，请悉令州郡戍逻，检行埋掩。并符兵之乡，其家有死于戎役者，使皆招魂复魂，祔祭先灵。复其年租调。被伤夷者，免其兵役。”朝廷从之。）以是兵无斗志，或转恃民兵以为固焉。民兵盖本不在兵籍者，然当风尘之际，资其用者颇多，而据地自专，反侧于两国之间者，亦此曹也。（多兵之用，至东西魏分立而广。《周书·苏绰传》：弟椿，大统十四年，置当州乡帅，自非乡望允当众心，不得与焉。乃令驿追椿领乡兵。《韦瑱传》：征拜鸿胪卿，以望族兼领乡兵，加帅都督。《北史·李彦传》：迁虞郎中。大统十二年，初选当州首望，统领乡兵，除帅都督，此统领之重其人也：又《魏玄传》：其先，任城人也，后徙于新安。每率乡兵，抗拒东魏。《泉仚传》：仲遵，率乡兵从杨忠讨柳仲礼，皆乡兵之与于战守者：虽昂兄弟，所用亦乡兵也，见。《颜氏家训·诫兵篇》曰：“顷世离，衣冠之士，虽无手，或聚徒众，违弃素业，徼幸战功。”又云：“每见文士，颇读兵书，微有经略。若承平之世，睥睨阃，幸灾乐祸，首为逆，诖误善良。如在兵革之时，构扇反覆，纵衡说诱，不识存亡，相扶。此皆陷灭族之本也”：文士如此，武夫可知，衣冠之族且然，武断乡曲者更不必论矣。）

北齐兵制，与后魏略同。《唐邕传》言：邕于九州军士，四方勇募，弱多少，番代往还，莫不谙知。（见第十四章第八节。）九州军士，盖以军为之，四方勇募，则籍外之士也。《孙骞传》言：祖大括燕、恒、云、朔、显、蔚、二夏州、平、平凉之民，以为军士。逃隐者及主人，三、守、令，罪以大辟，没其家。所获甚众。骞之计也。此则比取之矣。东魏徙邺之后，置京畿府，专典兵，齐文襄为大都督，见《周书·王士良传》：祖作相，丞相府外兵曹、骑兵曹，分掌兵。及天保受禅，诸司监咸归尚书，惟此二曹不废，令唐邕、白建主治，谓之外兵省。其后邕、建位望转隆，各为省主，令中书舍人分判二省事。亦见《北齐书·邕传》。（北齐罪，投于边裔，以为兵卒，见节。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