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剑 第60节(5/6)

千大横亘宇宙，以人合，便是要以一己之私，将整条宇宙的规则之一为己用。你想一想，是否就像是往大海里滴落一滴，指望以这滴来驾驭大海的波涛？”

他平时和阮慈对话时，总显得难以亲近，但讲时却是循循善诱，一都不，阮慈亦是不觉听得神，咋，“若是底蕴不足，那岂不是就要被大吞噬？”

“不错，天修士那一步迈去时，若是没有足够的本我支撑，很容易在大中迷失自己，沦为大之。”王真人，“被韵吞噬自我，从此全心全意崇拜韵、捍卫韵，也成为后来者合时最大的障碍。一条大中越多，合便越是不易，而若是修士尝试的这条大有祖主持，那么祖便可差遣大之，这些已和大为一，可以借用大少许威能，某意义来说，也可以算是与天同寿了吧。”

他话声之中带着淡淡的嘲讽，阮慈眉也是一皱，“天真有这般的事？我看那个上使，好像就有些笨笨的。”

她咬着，不知如何形容她对那睛上使的觉，“便像是……便像是他的神智大有问题似的——这也不对，既然自我被大吞噬，又如何维持神智？不该是仿若傀儡一般，只是在大中守卫着规则吗？怎能还主动来窥视实数？”

“若是无主大，几乎是不会和普通修士接的，只有修炼同一条大的天踏那一步之时，会前来阻。但上使修炼的通之大，已有祖，祖可以设法将过去的神智反照到如今的躯之中，令其为自己办事。”王真人淡淡地，“前几日前来窥伺实数的上使，便是宝芝行上三代的大掌柜，他其实是敦厚达观之辈，在世时法力亦是通天。但即使如此，想要将祖从大中逐，亦是力有未逮，合失败之后，祖将其灵智反照，令他镇守琅嬛周天的虚数一面，以防天侵，更是为了补上这锁的最后一丝漏。”

阮慈眉微皱，随即恍然大悟，“是了，天似乎可以在虚实间转换，若是没有他镇守在虚数之中，那琅嬛周天的修士想要去宇宙之中，也不是不能，大家一起修持门功法就行了，从虚数穿渡去，到宇宙之中再转为实数，岂不是可以任意行走？若是这样，中央洲陆上修持功的修士一定和小啄的米一样多。”

她聪慧颖悟，形容得更是颇为有趣，王真人边也不禁现一丝笑意，天录更是窃笑起来，“慈小说得对，是以祖便差遣过许多任来镇守虚数，只是灵智终究不是本持有，而是过去反照而来。在虚数之中很容易混消散，折损也是颇，这位上使算是持得久了。”

阮慈想到那上使的表现，不禁嘀咕，“我看也差不多快到了……”

王真人却，“不要这样说他，虚实绝非你想得那样容易，虚数中所见景象和实数有极大不同，便连时间都并非实数里这样连贯，他在虚数中窥视实数，还能听懂我们的话，并设法和我们，不是通之，决计不能办到。至于你看到那些鬼祟表现，很可能都是虚实照映间的扭曲，就像是你在天外看到的星空，和天看到的，不也有许多不同吗？”

阮慈当时还未留意，因为她时常是能看到许多上古星空的，此时被王真人醒，仔细回想，方才发现自己在琅嬛周天看到的星宇纵横，的确隐隐似乎总有几分和星光不同的光辉，再想到她在天外回看琅嬛周天，乃是一个包了两层光的大球，不禁说，“啊，第一层光是每个大天都有的灵炁界限么？第二层光则是祖的韵屏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