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节 宫室(6/7)

月，筑城于川之南，起自赤城，西至五原，延袤二千余里，备置戍卫。《天象志》云：以备蠕蠕也。是为魏修城之始。大武帝真君七年六月，发司、幽、定、冀四州十万人筑畿上围，起上谷，西至于河，广袤皆千里。（九年二月乃罢。）其时盖吴声势方盛，盖虑蠕蠕乘机，故以是防之也。大武屡击敌，于城相须尚不甚殷，至孝文迁洛以后，而势又异矣。其时闾上表曰：“北狄悍愚，同于禽兽。所者野战，所短者攻城。若以狄之所短，夺其所，则虽众不能成患，虽来不能。六镇势分，倍众不斗，互相围，难以制之。昔周命南仲，城彼朔方，赵灵、秦始，城是筑，汉之孝武，踵其前事。此四代之君，皆帝王之雄杰，所以同此役者，非智术之不，兵众之不足，乃防狄之要事，其理宜然故也。今宜依故，于六镇之北筑城，以御北虏。虽有暂劳之勤，乃有永逸之益。如其一成，惠及百世。即于要害，往往开门。造小城于其侧。因地却敌，多置弓弩。狄来，有城可守，有兵可捍。既不攻城，野掠无获，草尽则走，终必惩艾。宜发近州武勇四万人，及京师二万人，合六万为武士，于苑立征北大将军府。七月，发六兵六万人，各备戎作之。敕台北诸屯仓库，随近作米，俱送北镇。至八月，征北率所领，与六镇之兵，直至碛南，扬威漠北。狄若来拒，与之决战。若其不来，然后散分其地，以筑城。计六镇之地，不过千里，若一夫一月之功，当三步之地，三百人三里，三千人三十里，三万人三百里，则千里之地，弱相兼，计十万人，一月必就。运粮一月，不足为多。人怀永逸，劳而无怨。计筑城，其利有五罢游防之苦，一也。北放牧，无抄掠之患，二也。登城观敌，以逸待劳，三也。省境防之虞，息无时之备，四也。岁常游运，永得不匮，五也。”宣武帝正始元年九月，有告蠕蠕率十二万骑，六并，直趋沃野、怀朔，南寇恒、代。诏源怀以本官加使持节、侍中，据北蕃，指授规略。随须征发。诸所分，皆以便宜从事。怀至云中，蠕蠕亡遁。怀旋至恒、代，案视诸镇左右要害之地，可以筑城置戍之，皆量其，揣其厚薄，及储粮、积仗之宜，犬牙相救之势，凡表五十八条。《表》曰：“蠕蠕不羁，自古而尔。游魂鸟集，草为家。中国患者，皆斯类耳。历代驱逐，莫之能制。虽北拓榆中，远临瀚海，而智臣勇将，力算俱竭，胡人远遁，中国以疲。于时贤哲，思造化之至理，推生民之习业，量夫中夏粒邑居之民，蚕衣儒步之士，荒表茹饮血之类，鸟宿禽居之徒，亲校短，因宜防制，知城郭之固，暂劳永逸。代表诸蕃，比因车外叛，寻遭旱俭，戎甲兵，十分阙八。去岁复镇山，庶事尽。遣尚书郎中韩贞、宋世量等检行要险，防遏形便。谓准旧镇，东西相望，令形势相接，筑城置戍，分兵要害，观农积粟，警急之日，随便翦讨。如此，则威形增广，兵势亦盛。且北方沙漠，夏乏草，时有小泉，不济大众。脱有非意，要待秋冬，因云而动。若至冬日，冰沙凝厉，游骑之寇，终不敢攻城，亦不敢越城南。如此，北方无忧矣。”《怀传》云：“世宗从之，今北镇诸戍东西九城是也。”案魏于六镇，所集兵力甚厚，而仍不能无藉于城，可见城之于备御，为用甚宏。故至南北朝之末，东西分争，北戎是惧，而其功愈亟。孝静帝武定元年八月，齐神武命于肆州北山筑城，西自陵戍，东至土隥，四十日罢。明年十月，复上言：幽、安、定三州，北接奚、蠕蠕，请于险要修立城戍以防之。躬自临履，莫不严固。（皆见《北齐书·神武纪》。）文宣天保三年、六年、八年修筑城，已见第十四章第二节。与其事者，有元景安、赵郡王叡、卢询祖、张纂、斐等，皆见《北齐书》本传。后主天统中，斛律羡为幽州刺史，以北虏屡犯边，须备不虞，自库堆戍东拒于海，随山屈曲，二千余里，其间二百里中，凡有险要，或斩山作城，或断谷起障，并置立戍逻五十余所。周宣帝大象元年六月，发山东诸州民修城。（《于翼传》云：大象初，诏翼巡城，立亭障。西自雁门，东至碣石，创新改旧，咸得其要。）凡以防侵轶而省戍逻也。隋文帝开皇元年四月，发稽胡修筑城，二旬而罢。（所发者为南汾州胡，见《韦冲传》。）三年三月，城榆关。《孙晟传》云：开皇元年，摄图曰：“我周家亲也，今隋公自立而不能制，复何面目见可贺敦乎？”因与宝宁攻陷临榆镇，约诸面落，谋共南侵。祖新立，由是大惧。修筑城，发兵屯北境。命寿镇幽州，虞庆则镇并州，屯兵数万人，以为之备。（《突厥传》云：祖受禅，待之甚薄，北夷大怨。会营州刺史宝宁作，沙钵略与之合军，攻陷临渝镇。上敕缘边修保障、峻城以备之。仍命重将，镇幽、并。）《崔仲方传》云：祖受禅，令发丁三万，于朔方、灵武筑城，东至黄河，西拒绥